苔

【究惑】教学事故（三）

  字数3k3，高中师生pa，前篇戳合集

  本章也是没啥实质性进展的一章呢

  （依稀记得我说我三天一更……）

  

  *师生恋在现实中是绝对不可取的，请正确区分网文与现实，保护好自己

  

  ooc致歉&大家看文快乐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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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chapter 3  “我老师过来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游惑手里抱着一叠物理练习册往办公室走的途中，朝楼下看了一眼。

  

  高三教学楼的走廊离大门很近，游惑看到学校正门口那几个穿红色外套的人还没有离开。

  是上次和游惑打架的学生，在市里一所职业学校上学，好像都已经留了几次级了。

  游惑上次确实是因为看到他们抢别人钱，才过去制止的，不过他没和秦究说，自己原先就认识这几个人——初中那会儿游惑住城南的小区，可没少听他们骂自己“野种”，也没少和他们干架。

  

  上了高中之后，游惑搬到一中附近住，和这些人没什么交集，本来以为可以消停了，结果之前在路上偶遇又打输了之后，他们可能是觉得没面子，现下看样子是多叫了几个帮手，来一中门口堵游惑了。

  

  游惑今天不太想打架。上次就是因为对面有两个人，一开始自己才占了下风，这次来了少说有七个，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去。

  次要原因是，马上就月考了，他不想弄伤右手。

  经过一番考虑，游惑打算从后门翻出去——虽然有点临阵脱逃的意思，但既然能省这个麻烦，为什么不省呢？

  不过首先得把这叠作业交给那个烦人的物理老师。

  游惑想着事情，没注意听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，等那人又喊了声“游惑”才抬起头来。

  叫他的是个有点脸熟的男生，游惑回忆了好几秒：“你是那天在街上那个……”

  在街上被抢钱的那个。

  “呃……那都是上个月的事啦，哈哈哈，”男生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，“我们是一个班的啊，你不认得我吗？”

  “看来他们说你每天除了学习什么也不关心，是真的啊。”那男生见游惑没有说话，只好自我介绍道，“我叫孟易铭。”

  游惑点了点头，表示自己记住了，又问他：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
  “也没什么，就是想当面谢谢你，之前一直没敢找你搭话……作业要我帮忙拿一点吗？”孟易铭说话声音挺小，得认真听才能听清。

  “不用了。”游惑想了想，补上一句，“上次那群人现在在学校门口，你回去的时候注意一点。”

  “啊？哦哦……”孟易铭缩了缩脖子，“没关系，今天我家里有人来接。你呢？”

  “我也没关系。”游惑见他没什么要紧事，打算先去办公室，刚走出两步又突然回过头问：“他们经常找你要钱？”

  孟易铭愣了一会儿，才说：“也没有经常……”

  游惑把手里有些歪斜的作业整了整，告诉他：“如果很烦人的话，建议你报警。”

  

  理科办公室和高三一班的教室不在同一层，这时放学铃响了有好一会儿，楼道里已经没什么人了。

  游惑抱着作业，还没走到办公室门口，就先撞见了在楼梯下边阴影里站着的秦究，这人手里还捏着支点燃的烟。

  “秦老师，”游惑走过去，在秦究面前站定，“校规第十三条，禁止抽烟、酗酒。”

  “第十四条，禁止打架斗殴。”秦究把烟举到唇边吸了一口，看见游惑轻轻皱着眉，就在一旁的水泥墙上摁灭了还剩半截的香烟，丢到垃圾篓里，微微偏过头呼出口腔里混合着薄荷气味的辛辣烟雾。

  然后他接着说下去：“校规我背得比你熟——而且这是学生才该遵守的。”

  游惑心想自己刚刚就不该和他搭话，他本想直接去办公室放下作业就走，秦究却抬手按在那叠练习册上边：“重吗？”

  “不重，”游惑掀了掀眼皮，感受到秦究往下压的力度越来越大，“——现在重了。”

  “秦老师再不放手，我就要放了。”

  秦究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不稳重，只是轻轻笑了一声，手掌一翻接过了那叠作业，看到游惑手臂的皮肤上多出了几道被书本压出的浅浅红痕——估计就是刚刚才弄出来的。

  游惑早就不在秦究面前装乖了，见秦究拿了作业，他直接转身就走，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语气淡淡的“多谢科代表同学”。

  

  熙城一中的后门平时不对学生开放，只有教职工开车经过时才会把栅门升起来，游惑四处看了看，没发现有什么人，于是绕过保安亭后边，选了处适合翻墙的地方。

  游惑把书包甩到肩上，踩着碎砖块堆抬手一撑，动作利落地跨坐到围墙上。

  可他刚刚转身跳下地，就被几个高壮的身影围了起来，迎面就是一棍子。

  游惑不耐烦地“啧”了一声，没想到这些家伙这么阴魂不散。

  “怎么——小野种，想躲哥几个？上次的账还没跟你算，今天你不打也得打！”领头那男生眼见游惑闪身躲过了刚才的棍子，示意自己几个小弟上去制服他。

  游惑不想和他们多说废话，几个来回把面前两人放倒，偏头看了一眼保安亭的方向，告诉再次举起棒球棍冲过来的男生：“我老师过来了。”

  “哥，别听他放屁！这位置看不到门！”旁边一人迅速报告道，游惑只得用左手拦下棍子，又迅速抬腿朝对方踢过去。

  还真让他们看出来了，这个位置是保安亭监控的死角，游惑心想，看来得另想方法脱身了。

  游惑右手的动作放不开，对面人数又多，场面一时间有些僵持，直到有个人打着打着热血上涌，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，朝游惑的手臂刺过去。

  “诶——”突然响起的熟悉嗓音听得游惑一激灵，他动作滞了一瞬，眼见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秦究拦下破空而来的小刀，给那男生来了个过肩摔。

  

  “——同学，我们一中门口不让打架。”

  秦究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淡淡微笑，没等地上趴着的男生把嘴边的“操”字说出口，就抬脚踩住了他的肩膀。

  “唔……鸿安职业技术学校，是吧？”秦究看了一眼那人红色校服上的字样，“我们一中这儿，也不让说脏话。”

  那群混混模样的学生没想到竟然真有老师来了，而且还是个不讲武德的老师。看他动作明显是练过，竟然打未成年——

  ——不对，在场唯一的未成年好像只有游惑一个。

  不管怎样，就这么离开实在没面子，他们正思考着一起冲上去动手，赢的可能性有多大，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保安的喊声：“那边几个！哪个学校的？是不是在打架！”

  职校那帮人见好几个保安过来了，也没法把这架继续打下去，只好恶狠狠地瞪了游惑一眼，极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跑了。

  秦究和保安说明了情况，转头就看到游惑复杂的眼神，于是对他笑了笑：“正好路过。”

  游惑抿了抿唇，还没发表什么质疑的内容，就听见秦究再次开口：“不过我记得上次说了，不希望我的科代表打架。”

  游惑本来想回他“你上次说的明明是‘不想要打架的科代表’”，或者“你怎么不像个老师的样子”，但是目光移到秦究垂在身侧的手上，又突然说不出话了。

  “手，划到了。”游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，身体先于大脑地想抓住秦究的手腕，又在手指触碰到他之前硬生生停住了动作。

  “哦。”秦究抬起自己的右手，看了看虎口处那道正在流血的伤口。

  他稍微活动了一下手指，更多的鲜血立马从刀口中细细密密地涌出来，顺着手掌的纹路滴下去，尖锐的疼痛感迅速爬上了秦究的神经末梢。

  秦究眨了下眼，语气平淡地说：“刚才没注意。”

  游惑心想要不是你非得冒出来逞这个英雄，我自己也能搞定，但说到底秦究是替他挡的刀，游惑总觉得心里别扭。

  犹豫几秒之后，游惑还是拽住了秦究的衣袖：“去医院看一下。”

  秦究用一种略带惊讶的“你在关心我吗”的眼神看向游惑，见他低着头，手指抓着自己的袖口没放，秦究到嘴边的玩笑话就转了个弯：“不用了，我车里有药。”

  结果就是游惑莫名其妙跟着秦究上了他的车，并且在秦究理所当然地找出碘酒递给自己后，不大情愿地帮他的伤口消了毒。

  “你能不能别动。”游惑皱着眉，把秦究的手指握在手里固定住，“伤口又裂了，还是去医院吧。”

  秦究看了游惑几秒，突然笑起来：“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在校外，就可以不把我当老师了？”

  这话听着好像有那么点别的意思，游惑面无表情地松开秦究的手，意思是：我不管你死活了。

  车内安静了一瞬，游惑正想打开车门出去，面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，紧接着围上来的是很淡的薄荷气味。

  秦究毫无预警的靠近使游惑条件反射般往后缩了缩，整个人都快要贴在副驾驶座上。

  “干什么？”游惑的声音里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。

  身侧传来“咔哒”一声轻响，秦究坐回自己的位置，朝游惑挑了挑眉，“安全带。不是要去医院？”

  “……”游惑没懂为什么他也要去，以及系安全带这种事为什么不能让他自己来。

  “放心，不会把你卖了。”秦究启动车子，食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，“我待会自己去，先送你回家。”

  “说吧，住哪儿？”他侧头去看游惑，虎口处缠着的一次性纱布上又开始洇出红色。

  刚才的薄荷味，是烟里混的味道吗？

  游惑直视着前挡风玻璃，手指在安全带上蹭了蹭：“不用了……我待会要去买菜。”

  听起来不像高三生该做的事，秦究心想。这回答怎么还有点儿过分认真的可爱？直接说自己有事不就好了。

  秦究这时已经开出去一段距离，他摁灭了转向灯，又扫了一眼后视镜：“做饭吗？你一个人住？”

  游惑看着窗外没说话，看样子是默认了，秦究就擅自替他做了决定：“我今天不太想做饭，等会儿一起找个店吃吧。”

  可能是出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愧疚感，也可能是出于对“物理老师”这一身份所剩不多的尊敬，游惑最后也没能把拒绝的话说出口。

  

  ——to be continued.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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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（关于配角的名字）

  *我（打字）：“游惑点了点头，表示自己记住了。”

  （回车）

  *我（失忆）：这人叫什么来着？

  

  （以防万一有人想知道：秦老师在本章抽的烟是万宝路的黑冰，薄荷味很浓，国内售价25一盒（p.s.吸烟有害健康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