苔

【究惑】教学事故（四）

  字数3k5，高中师生pa，前篇戳合集

  摆烂了！（指我的学习）猛猛写了！（指我的文）

  本章是过渡章，所以情节稀碎，大家别介意

    

  *师生恋在现实中是绝对不可取的，请正确区分网文与现实，保护好自己

  

  ooc致歉&大家看文快乐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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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chapter 4  “有人不喜欢。”

  

  秦究手上的伤看着不怎么严重，结果到了医院之后医生说划得有点深，要缝两针。

  秦究左手拿着挂号单坐在急诊室的床边，一抬头看到游惑极为严肃的表情，忍不住提醒他：“我刚刚已经让保安通知他们学校了，你可别再去找麻烦。”

  游惑还没来得及把“我没那么无聊”说出口，医生就推门进来了，提醒秦究把手上戴的装饰品摘掉，方便一会儿打麻药。

  平时在学校的时候，秦究手腕上总戴一块石英表，游惑听见医生说的话，心想秦究的右手不方便，就伸手过去把秦究那块表给解开了。

  “你干什么？”秦究看着游惑解开表带的动作，也没有制止他，只是弯了弯嘴角，“我左手又没事。”

  游惑这才反应过来，自己刚刚大概是想秦究受伤的事想得走神了，只想着摘表，没注意他是戴在左手的。

  “哦。”他若无其事地把已经解开的表又扣回去，指尖碰着被秦究的体温捂热的金属表带，有种奇特的触感。

  秦究把左手伸在游惑面前，游惑很轻易地就看到他手腕内侧几道已经愈合的伤痕，看样子是很久以前的了。

  游惑抬眼看了看秦究，没有说什么，只是把手表替他戴好了，那几道伤痕又重新被掩盖在没了温度的金属表带下面。

  正好医生把消毒用的器具准备好了，秦究看着游惑坐到一旁的椅子上，从书包里翻出试卷开始写。

  再多看一眼，写的是自己今天布置的物理卷子。

  ——还挺热爱学习的。

  麻醉药从手掌侧面注射进去，秦究低头看自己手上那道已经止了血的伤口，听见给自己缝针的医生问：“那个是你弟弟？”

  秦究随着医生的话音再次望向眉眼低垂的少年，他细长的手指抓着笔，把试卷摊在膝上，安静地写着题。

  “是我学生。”秦究朝医生笑了笑，看见对方露出一种不太相信他是老师的表情。

  

  晚饭的店是秦究选的，在游惑住的小区附近一家中餐馆，期间由于秦究的右手不方便拿筷子，游惑不得不顶着略为尴尬的气氛给自己的物理老师夹了好几次菜。

  吃完饭以后秦究没有收游惑的钱，说这次他来请客，就当作谢礼了。

  游惑本来以为秦究指的是刚刚陪他去医院的事，结果第二天到了学校，才知道秦究竟然是要自己替他写板书。

  “解决万有引力问题的基本思路，向心力……”秦究说到一半，见游惑举着粉笔瞪着自己，于是用眼神示意他快写，才继续说下去：“向心力等于星体引力。”

  不过秦老师也没做得太过分，除了偶尔要游惑写板书，其余时间都让他坐在讲台后的位置上听课——只不过这一幕落到教室外路过的年级主任眼里，简直是成何体统。

  哪有学生坐讲台上听课的道理？这位置本来是给监晚自习的老师休息用的。

  于是这位中年男主任一把推开前门，环视了教室一圈：“小秦老师，你们班的座位是不够了吗？怎么讲台上还安排一个学生？”

  下午第一节课，学生们本来就昏昏欲睡的，见到主任来了，反倒精神了些，开始窃窃私语起来。

  秦究先说了句“安静”，抬手扶了扶眼镜架，还没开口解释，就听见背后传来自己那个小科代表冷冷淡淡的声音：“刘主任，秦老师手受伤了，我替他写板书。”

  年级主任这才看清在秦究旁边的那人是游惑。也就是他们年段理科成绩的第一名，上次做国旗下发言的学生代表。

  他突然觉得这件事好像没那么不合体统了。

  “哦这样啊……那行吧。”主任瞥到秦究右手上的纱布，挠了挠自己后脑勺稀疏的头发，又转头教育了这群实验班学生几句，“都认真点儿听课啊！马上月考了，上课别打瞌睡。”

  等教室的门重新关上了，秦究偏头看了游惑一眼，对上他瞳色很浅的眼睛，忍不住很快地笑了一下，才把目光投向手里的习题册。

  “这道题中，卫星轨道在赤道正上方。”

  游惑重新站起身去拿粉笔，经过秦究身边时又闻到那阵薄荷气味，只是比起之前淡了许多。他视线向下扫过秦究的手腕，石英表还戴在原来的位置。

  

  秋季学期按照惯例有一次省级公开课比赛，一中规定30岁以下的年轻教师都要参加。秦究的课定在月考之前的周二，在这之前已经有好几个老师借高三一班的学生去录课了。

  “怎么又要上公开课……这周第三次了。”

  游惑正穿过操场去另一栋楼的公开课录制室，路上听见身边的同学和朋友抱怨今天的复习时间又变少了。

  成绩好的学生坐在镜头前互动，课堂效果自然要更好，不过今天的公开课倒不是哪个其他班的老师，而是他们自己的物理老师。

  游惑手里抱着课本往前走，没有加入他们的对话，在心里想着刚刚没算出来的一道数学题。

  他平时不怎么社交，部分原因是觉得没必要，但游惑成绩好，有人来问问题，也会给他们解答，如果像孟易铭那样主动来搭话，他也不会不理对方。

  不过就仅止于此了。

  秦究这堂上的是实验课，非常基础的单摆探究，学生早都把公式背得滚瓜烂熟，哪有兴趣再看一遍实验，只不过坐在摄像机前边，装得还算认真，实际上大部分都在下边一心二用。

  秦究讲课和平时并没有很大区别，只是各个教学模块之间的衔接做得更细了一些，游惑把他上课的声音当作背景音乐，将那道数学题压在导学案下面继续算。

  刚才思路错了，游惑重新换了个方法，默算到最后两行的时候，抬头看了讲台上一眼。

  秦究已经讲到操作过程的部分，这种参赛用的课，自然不能放个实验视频了事，于是秦究一边讲解，一边开始搭实验用的仪器。

  游惑做了半节课的数学题，本来就还没回过神来，这两天又总帮秦究做事，看他右手抓着铁架台，沉重的铁块压在虎口的位置，没多想就习惯性地起身走上了讲台。

  等游惑动作极为自然地从秦究手里接过支架，正要帮忙旋紧的时候，才发现教室里静得有些过分了。

  我在干什么？游惑愣在原地，抬头看见秦究那双乌沉的眼里毫不掩饰的笑意。

  不过那笑意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瞬间，因为秦究马上对教室里其他人说道：“我正想找个同学来配合做实验。”

  “那就先麻烦我的科代表来给大家示范一下吧。”

  他话说到这儿了，游惑只好硬着头皮把铁架台固定好，又在秦究的指导下记录了一系列数据，最后走下讲台的时候动作都有些僵硬，完全不像上去时那么自信。

  都怪秦究每天让自己写板书。游惑抓着圆珠笔烦躁地按了两下，听见讲台上的秦究已经开始按分组让其他同学上台做实验了。

  游惑莫名又想起刚刚秦究那个有点惊讶的微笑，不太像他平时笑的样子，具体哪里不太像，游惑也说不上来。

  还有他那副眼镜。游惑早就发现秦究戴的是平光镜，他视力好得很，上课的时候才戴副金边眼镜装模作样。

  但游惑不得不承认，镜框的装饰使秦究看上去正经不少，只有刚刚他们在讲台上的时候，秦究笑的那一秒钟，他好像透过镜片看到了秦究真实的一面。

  

  等游惑再低头去看自己那道数学题，已经不记得最后一步该怎么写了。

  秦究本来没有在这个部分安排学生互动，就算是比赛，实验做到教师演示就差不多了，何况后面还有讨论和拓展，但游惑突然走上讲台来，他只好临时改了后面的时间安排。

  最后秦究加了三组学生实验，又缩短了做题巩固的部分，勉强赶在下课铃响了30秒时结束了这堂物理课。

  游惑只想赶紧离开这间教室，不想刚从座位上起身，就被体育委员拦住了，说十月底要办校运会，让他随便填一个项目。

  这个时间倒是选得好，平时在教室里的人未必有这么全，不方便体育委员抓人。

  游惑心知不参加是不可能的，非常痛快地在表格上勾了两个没什么人报的三级跳和两千米，体委喜出望外地立刻给他让行了。

  秦究收拾好教案和用具，往后排一看，哪里还有游惑的身影？想来是刚才课上犯迷糊觉得丢脸，现在不想见到自己了。

  秦究抿唇笑了笑，和来听课的老教师聊了会儿，收获了几句称赞的话，接着表示自己要先走了。

  

  今天晚自习没有秦究的班，他先开车去了趟医院，把手上的线拆了，又绕了一大圈路拐到常去的酒吧门口。

  现在正是饭点，酒吧里的顾客不算多，秦究刚一进门就被人揽住了肩膀：“哎呦，刚才就看见你那车了——秦老师今天怎么有空过来？”

  “张小山，把你的手拿开。”秦究笑着挥开那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，往吧台的方向走去。

  “我去，你能不能别叫我全名？跟你说了我叫Zoe。”

  “你挺洋气的。”秦究在吧台前坐下，掀了掀眼皮，“今天没什么事，来找你吃个饭。”

  “先随便给我来一杯吧，度数别太高。”秦究屈起手指敲了敲台面。

  “老板亲自给你调酒，你还挺能耐。”Zoe把酒盎取下来，视线扫过秦究搭在吧台上的手，刚拆过线的伤口十分显眼，“别告诉我你又划自个了。”

  “没，”秦究单手支着下巴想了想，突然笑起来，“我见义勇为。”

  Zoe不以为然地把酒杯推给秦究，语气变得严肃起来：“我跟你说认真的，你最近怎么样？”

  “我也是说认真的，”秦究用手指转动着玻璃杯的底部，“最近挺好，真的是见义勇为。”

  “行吧……所以你是怎么跑去当老师的。当初读的不是军校吗？”Zoe伸手到自己口袋里摸了摸，没找到烟盒，“来根烟。”

  “是啊，不过我读的是物理系，”秦究从西装内袋里掏出烟盒，抽出一支递过去，“而且你不是跟我读同一所军校吗？你又在干什么。”

  他转头朝酒吧内环视一圈，Zoe有点无语，点燃那支香烟吸了一半，突然把烟取下来，说话时差点儿咳嗽起来：“不是，你这是什么烟？……水果味爆珠？”

  “秦究你怎么开始抽这种……小姑娘才喜欢的烟了？”Zoe大为震撼，口腔里薄荷混着西柚甜香的味道虽然不难闻，但他记得秦究以前只买普通香烟的啊？

  秦究举起酒杯喝了一口，比刚才花了更久的时间思考，才想出一个感觉比较合适的答案：“之前那个烟味太重了，有人不喜欢。”

  

  ——to be continued.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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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（一些惯例废话：）

  

  在学生视角回想起被高中物理支配的恐惧

  在老师视角回想起被教资面试支配的恐惧

  痛苦面具.jpg

  

  （以防万一有人想知道：秦老师在本章的烟换了！还是万宝路，只是换成了果味双爆珠（）气味有薄荷混草莓、蓝莓、水蜜桃等，国内售价还是25一盒（p.s.吸烟有害健康）

  秦究：小孩应该都比较喜欢甜味✓

  

  另外在这里说一下：新的一章更新之后，会把之前放在评论区的屁股删掉哦